“重病?大管家,你今早与我提起的太子进宫请太医是为何?”
“听闻是太子极为宠爱的一位侍妾患了重病。”大管家答道。
“现在看来太子口中的这位侍妾应当就是姬姑娘了。”姜瑞立马明白了过来,看来凤宣这几年的时间并没有白费。
“姬姑娘的病似乎很棘手,连太医院院首都束手无策。”大管家继续道:“不过以小先生的医术,自然是能药到病除的。至于太子那里,只要稍稍放出点消息,想必便会命人来请了。”
无论如何,现在当务之急都是先进太子府,其他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托了凤宣对琴阁照看一二,姜瑞便和沈祀年离开顾府,他们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所有人知道姜神医正在凤首洲。
等姜瑞和沈祀年离开了顾府,大管家才忧心忡忡道:“爷,您何必要淌这混水呢。”
“浑水?不,这是绝佳的机会。”面对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大管家,凤宣也多了几分耐心:“我若还是三年前的我,浑浑噩噩也就过去了,可如今即使我不想争,别人也不会信了。”
凤宣是先帝幺子,从小备受宠爱,他的上头有十个哥哥,各个是人中龙凤。先帝驾崩前他的皇兄们争皇位争得头破血流,唯有他置身事外,是因为所有人笃定以他的病弱身子活不了多久。
可如今已经不同了,他的身体恢复康健,外祖家又极有权势,而他那位杀伐果断的皇兄却已逐渐衰老,就连底下的儿子也没有一个成器的。至于他的其他皇兄们,早已在那场夺嫡之战中死的死,伤的伤,没有一个善终。
这样的局势下,就算他不动手,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扫平障碍,凤伫也会动手,与其被动地被打压那倒不如先下手为强。
“凤宣,不可信。”另一边,刚离开顾府范围的沈祀年就出声道。
“哎。”姜瑞也是叹气:“他虽然有自己的私心,但这确实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。”沈祀年闻言没有回答,而是第一次在心里恼恨自己连替姜瑞分忧的能力也没有。
姜瑞和沈祀年在凤首洲随意逛了一圈就遇到了来请人的太子府下人。
防止对方疑心,姜瑞没有一口答应,而是照着平常的样子问道:“你们既然来请我,那就应当知道我的规矩。”
“自然。”为首那人用词虽然诚恳,但神情却有些倨傲:“小夫人养在深闺,心地善良从未做过恶事。”
“你家小夫人叫什么?”此时姜瑞正在一家药材铺中翻看药材,心中虽然急切,面上却仍旧悠闲。
为首那人闻言,面露犹豫。
“请我治病,却连名字都不肯透露吗?”为首那人也听出了姜瑞的不耐,咬牙道:“我家小夫人姓姬,名瑶。”
姜瑞垂眸,沉思后答道:“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