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生一计,不准备从正门进入厅堂,他错过身子从厅堂的侧门,一个猛冲,气沉丹田,发了力踏出两步就直直要去取那白应的项上首级。
“喝!妖物!放开他们!”
白应反应速度也极快,他随手就旋身披上白衫,未念法诀,只是徒手与玄灭r_ou_搏,玄灭自小在天音寺受几位师父的训练,稳扎稳打的少林功夫一开始倒是让白应有些吃瘪,节节败退往后滑了两步,玄灭又趁热打铁给白应一个扫堂,白应趁其双手未起,一手直握玄灭颈脖,玄灭双脸涨得通红,即便有万般内力也无法施展,再加无法器傍身,形势陡转极下,从这一头又被推出好几尺,白应就这么把玄灭死死地按在墙上,手越捏越紧,只要再用一些力就能把面前的人给置于死地。
玄灭身躯暴涨地想要反抗,抬起的手也想要再给予白应最后一击,没想到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,他咽喉在他之手,宛如婴儿羸弱,只需稍微抬指,便会命丧黄泉。
可又忆起当年一幕,白应愤然甩袖而去,背对玄灭,只说一字:
“滚。”
他手上力气极重,温度炙热,逼退玄灭不费吹灰之力,玄灭一解脱钳制,便弯着腰猛烈地咳嗽,好一会儿才回过劲来,可他又不走。
“你们捉了我与师父,不就是要置我们于死地么,如今将我囚禁在此处意欲何为,把我吸为一具干尸岂不更妙。”
见白应毫无反应,玄灭又节节逼近,几乎刻薄地发问:
“你竟是想要j,i,an y- in 双生弟弟,好一个不顾lún_lǐ的妖魔。”
白应的背影微微一愣,细微的僵硬也被玄灭捕捉,他继续不放过地说道:
“今日,若不杀了我,我便将你倾慕他之事告知。”
可白应只从池边捞起一个喘息的少年抱在怀中,一言不发就挺腰起来,恍若未闻玄灭的话,也不再与他言语,被人无视的玄灭站在原地握紧了拳头,似乎今晚下定决心是要赴死,握紧双拳又大喝一声冲向白应。
他的降魔杵也不知被这两个妖物放置何处,于他而言失了降魔杵的加持,也是元气大伤,威力大减,可他无法想象明日太阳升起,他堂堂少林弟子又要受到如此侮辱,还不如死了痛快。
这下,白应连头都未回,也不愿与他搏斗,只简单念了个诀,玄灭的拳就停在白应的侧脸半寸,罡风未止,白应的发丝被拳风略微吹起,可那拳,再也无法向前近一步。
他只看见白应侧首看着他,一双星眸毫无波澜:
“别以为烛儿护着你,就能为所欲为地寻死。”
他又捏住了他的颈脖,玄灭被这灭顶的窒息逼得双脸通红,双目欲裂地怒目而视。
“你以为这样就能要挟我么?”
两人双颊贴得极近,白应温热的鼻息喷在玄灭的脸上,脸上是淡漠的神色,不顾他威胁与挑衅,与他对视。
他愤恨地看着面色如常的白应,只恨自己不能手刃这妖物。
白应失了兴趣似的放开了他,转过身去,解了玄灭的诀,y-in影下的半张脸辨不出喜怒:
“滚出去。”
后池的水幽深不见底,玄灭心下怆然,见那池水,竟是窝囊地想要投池而去。
他救不了自己,也救不了别人,男儿有泪不轻弹,他紧握的双拳指缝间流出一滴滴鲜红的血,血落在晶石地上,鬼魅艳丽。
白应低吼一声又释放了yù_wàng,以为那小和尚已经离去,便又自顾自地纾解起来。
“噗通——”
白应被突然响亮的水声惊到,停止了动作,不顾情热,火速跑到池边,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跳入池中。
那小和尚居然寻死不成又跳池,若烛儿知晓这和尚死了,还不知道会如何怨恨他,五十年前那次反目成仇还历历在目,若不是他当年哄骗,青烛恐怕是要与那书生殉情去了。
白应蹙了蹙眉,还不如刚才就念个诀给他送回屋内。
这后池乃是两蛇双修而造,不是寻常凡人能下的地方。幽深冰冷的池水灌入玄灭的口鼻中,他本就不善泅水,这后池果真幽深,坠入池中半晌仍旧碰不到底,只是人不断向下沉,双眼朝着池面上望着,一道明亮的光从头顶折s,he入水中,玄灭就要闭上眼睛安心赴死之时,又见一白影迅速朝他游来,水下看不清面貌,着白衫的必然是白应,只不过那妖物恨不得置他于死地,怎会来救他。
神智迷蒙又渐渐昏沉的玄灭以为见到了天神,女娲娘娘本就是人首蛇身的模样,那不知是男仙女仙的神一把在水中拥住了他。
一双唇竟是贴在了他的唇上,两人竟是在池底旋转着游了上去,双腿突然被紧密纠缠,玄灭呼吸又是一窒。
早已呛了好几口水的他,神志不清地被搂着,那人炙热的体温从他的皮肤外渗透入血液,强壮的双臂搂着他,毫无情欲贴着他的唇,将一口口内息渡给了他。
玄灭的求生本能此时又冒了出来,他一把回搂这抹白,双唇更是暴虐地索取对方,恨不得将所有清凉纳入口中。
“疯子。”
白应搂着昏迷过去的玄灭,一只手勉强撑着池壁上了池边,水将他俩人的衣衫都打s-hi,白应双手又在玄灭的胸前不停地击打按压,使他吐出不少水来,看着他发白泛紫的双唇,白应又俯下身渡了几口内息给他续命,想这三十年的修为就这么白白送他,白应倒有些愠怒。
不曾料想,他抬头,便看见手捧蔬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