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孙浪。”孙浪恭敬的说着,不由的朝前走了两步。
“哈,我叫王建军,那个是周利,那个睁眼睡觉的是许兵。”王建军指着站的笔直,眼睛睁的大大的人。
孙浪这才明白刚才两人那怪异的动作,也就跟着干笑了几声。
“多看着那边,这一向要加强警戒,明天我们再来接班。”王建军指着周乐站的方向,然后就站了起来,朝许兵的后脑勺拍了一下。
徐兵这才像真的回过神来,机械的背起枪,然后跟着王建军的后面朝前走。周利也跟上,回头给孙郎拜拜手,孙郎也回应于微笑,拜了拜手。
一个人窝在椅子里坐了半个小时,实在觉得无聊,就把庭廊外的几个木墩子拿斧头披成块,然后煨在炉边备干,方便使用。又把桶里剩下的水都倒到锅里,弄了几个冰凌子把桶装满。这才就着热水,啃了两块饼。吃饱喝暖之后,就去顶替周乐站岗。
周乐回庭廊没有几分钟,端着一饭盒的热水,手里拿着根毛笔又过来了。
孙郎保持正立的姿势,头也没有偏一点,但是嘴里却轻轻的发出声音问道,“你干什么?”
周乐没有回答,然后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小瓶,立到装有热水的饭盒里,然后打开盖子,把毛笔先放到热水里蘸了一下,然后才放到瓶子里。等毛笔拿出来的时候,孙浪看到笔头变成了红色,这才明白原来周乐是要给界碑描红。
这时候的太阳就要全部落下了,整个山坡上也只有一点点微弱的光,周乐整个人都贴扶在界碑上,刚从瓶子里出来的毛笔就马上结上冰,只能用点力,一点一点的描着,然后原放回饭盒的热水里暖化一点再继续蘸着描。短短的两个字,不到5平米的界碑,除却中途换了三次热水,还是让他用了一个多小时。直至连最后这点光都消失了,这才彻底描好。
“站岗时别说话,我吃完饭再来换你。”周乐说完借着围炉的光回庭廊了。
孙浪心里面无奈的笑了下,心想着要不自己晚上就站过去吧,以他的小身板怕是熬不住这彻骨寒冷的夜。
结果周乐吃完饭,还真的要过来换孙浪,孙浪本想站着不动,可是看着周乐那举着红哧哧的手硬是保持敬礼姿势不放下的样子,只得作罢。
一个人在围炉旁坐了一会儿,又觉得心不过,便把木柴在界碑旁架空垒好,然后从围炉里拿出一个烧的火红的柴火当作火把就要放到下面。
“干什么!”周乐迅速的把孙浪手里的火把夺过来,扔到一旁,火把在冰冷的地面上滚了几圈,然后在冰凌旁熄灭了,“你不知道这样我们会变成目标嘛?”
“目标?”孙浪一头雾水,只不过想站岗的时候暖和一点,有错嘛。
见孙浪一脸的不悦,周乐只得叹口气,原站回原地,然后小声的说着,“这是守边界,不是新兵营那样的站岗,你不知道身边到底有多少双眼睛在背地里看着你,你更不知道有多少支黑枪对着你。我不是吓唬你,我们身上穿的军装是我们的象征,同样也是有目的人的靶子。我说的不清,但你应该明白。”
☆、第五十九章 离开
第五十九章离开
孙浪半天没有缓过神来,从周乐开口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理解了其中的意思,可是从没想过曾今很遥远的事情,原来现在离自己这么近。为什么初见周乐那么懦弱的人,现在却变的这么坚毅,为什么每个站在界碑旁的战士背都挺的那么直,为什么李政在离队之后会郁郁寡欢,似乎这一刻都有了答案。
孙浪把干柴又搬回了庭廊,捡回了冰凌旁的那根柴火,然后窝在椅子里,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周乐的站岗的方向。他用身躯守卫身后的一片宁土,而他的身躯现在该有自己来保护。
后半夜孙浪又换下周乐站了一会儿,然后早上周乐又换孙浪站了一会儿,两个人互相接替,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,王建军和徐兵来了。
“昨天的汤味有点淡,我一想就是你小子又抄了好几遍水的原因。”王建军见徐兵把周乐换下来后,对着他就抱怨道。
“有现成的就不错了,我每次回去都还要自己做。”周乐把手都快伸进炉子里面去了,“怎么周利没来?”
“哦,老排长回来了,让他给帮忙写个啥东西。”王建军又望望一脸疲惫窝在椅子里的孙浪,“你们早点走吧,要不天黑还回不去。”
“嗯。那走了。”周乐也不推辞,把手套套好就拍了孙浪一下,示意走。
孙浪起来把空饭盒放到提包里,把枪背好,然后给王建军道了别,这就跟着周乐走了。
等下了坡之后,孙浪这才明白王建军的意思,原来他们并不是直接回去,而是向着相反的地方,要绕一个圈才回筒楼。看来他们的安排是巡逻值班一体的,这样就保证了每天沿着边境线走了一圈。这样的绕就比过来的路程多了一倍,看来真的不走快点就要摸黑前行了。
孙浪跟在周乐后面,两人已非常的累,自然没有多余的话来说的。堵坡时相互扶持,大洼时相互拉扯,终于乘着天黑之前回了筒子楼。
“这是谁?”谁知道本想等周乐做饭的空隙,上二楼来休息一下,就看见里面一个50来岁男人指着孙浪的鼻子问道。
“我叫孙浪,是临时借调到这的。”孙浪恭恭敬敬的回答到,这应该就是他们说的老排长。
“临时借调?我怎么不知道。”老排长狐疑的看着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