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宁咬咬牙离开了自己的座位,下楼偷偷摸索。
按照兔子跳下去的位置,吕宁划出一小片区域进行搜索,希望能找到活的还给仲絮。
可是从这么高掉下来,就算活着也会变成残疾兔吧。吕宁在心中打个哆嗦,继续靠着墙角偷偷移动,转为搜寻兔子的尸体。
台上梁越的发言还未结束,钱岩便不耐烦地出口打断,俩人的对话看似都非常斯文有礼,其实暗藏的火药味儿,隔出八百里都能闻到,全场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。
主持人处在两人中间,一颗心都纠结起来,期盼着两边有谁能先让步。
“钱院长,我想您是误会了,这些令人尊敬的学者不是‘其它’,而陈惜教授的科学构想,更是我研究成果的重要基石,作为陈教授最初的合作者之一,您对此不应该感到亲切和欣慰吗。”梁越正笑着回答钱岩,但眼睛里闪烁着的却是凛冽寒光。
“梁越!”钱岩就像被蝎子蛰到一般,声调都有些失控了。
前排的学者专家开始在台下窃窃私语,主持人则恨不得立刻原地去世。
可惜吕宁一心都在兔子身上,一点点在过道边上摸索向前,突然看到前方闪过一道白光,顿时惊喜起来,迅速跟上。
这傻兔子从那么高跳下来,居然毫发无损,这份狂喜冲昏了吕宁的头脑,让她对周遭的环境变化失去了应有的察觉,心里眼里只有快点抓住兔子这一件事。
小白兔似乎对戏耍吕宁有着非常浓厚的兴趣,几步跳上主席台边上的一个花盆,用后腿搔搔脸,挑衅地回望吕宁。待吕宁被激地快步走近,它却猛地一踹花盆,跳上主席台不知去向了。
哐当。
主持人专注于思考如何化解场上尴尬,没有注意到身后,听到花盆倒下的响声,才愣愣地看过来。
“这位女同学,现在还不到送花的环节……”
吕宁正蹲下身扶起被兔子踹翻的花盆,听到头顶有人说话,傻傻抬头,感受到四面八方s,he向自己的目光,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咻地一声窜上头顶。
梁越和钱岩此时也都齐齐盯着她,俩人的脸色都是不怎么好看。
吕宁真是服气了,命运之神,你为何对我如此残忍。
在这样的感慨下,吕宁做了一件之后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。
她先是对主持人展露了一个无害的微笑,然后抱着手里的花盆站起来,非常坦荡大方地走上主席台,走向梁越。
“梁老师,久仰久仰,鲜花献您,还有那个,我能跟您合张影吗。”
凭什么!
台下乖乖等候合影献花的学生们,顿时不淡定了,纷纷仰头看向主持人,用如炬目光表达墙裂不满。
主持人顿时觉得这是个好机会,自己算是得救了,急忙大手一挥,“大家排队上台,保持秩序,不要乱就好了。”
学生们兴高采烈地上台,先拔头筹的吕宁则倍感压力。
她是来千里追兔子的,没带花就算了,可以顺手牵羊,但是签名怎么办,难道让梁越签在自己脑门上。安然虽然没有硬x_i,ng要求必须签在纸上,但她有可能后半生都会被禁止洗脸。
思维一片混乱之际,吕宁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轻轻挽住,有人正引导她朝向拍照的方向。
吕宁惊讶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梁越,随即立刻在闪光灯中调整好表情,力图自然且优美。
这是很不容易做到的,除了梁越给她带来的受宠若惊的感觉之外,吕宁帽衫的帽子里,还有什么东西在不停拱动着,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折腾几下,毫不客气地趴在了她的肩头,强行参与同梁越的合照。
后面上来的同学纷纷加入,互动环节结束,现场气氛再次回到和谐愉快的交流中,钱岩的失态和梁越的针锋相对,都像没发生过一样。
……
十七个小时过去后,安然坐在电脑前,欣赏着妹妹传回来的现场报道。
“表情为什么这么僵硬,还不如你带着的这个兔子玩具自然可爱。”安然姐姐一针见血。
“那是活的,可以咬人的真兔子,不是玩具。”吕宁一手缠着纱布,单手一指禅杵着键盘,满脸半死不活。
“这么严肃的场合,你带个兔子去干什么啊?”
“说出来你可能不信,是它带我去的。”
吕宁不想在这个灵异的事情上多纠缠,没等安然反应,立刻调转话题,“你快欣赏重点,重点是你美艳多才的女神不是吗,你快看梁老师通过镜头,正对你展示迷人微笑呢。”
吕安然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,一个细节让她危险地眯起眼,“哎宁宁,驴蹄子怎么放在我梁女神的胳膊上,胆子不小啊。”
“是她在挽着我!”天底下的迷妹们,难道都是一群失明人士吗,吕宁愤慨吼叫,吼完立刻怂了,在键盘上打上一大排“嘿嘿嘿嘿”。
吕宁的秒认怂是在安然预料之内的,她对着摄像头笑笑,“知道我为什么非要逼着你去参加这种论坛吗。”
因为你无脑肤浅,靠颜值追星啊。
“嗯,大概就是让我长长见识,了解一下开发出第七百层小宇宙的人们都在干啥,好激发学习斗志。”吕宁口是心非地回答,随即想起来一个让她燃烧不已的新发现。
“哎,你知道吗,你的梁女神不单纯哦,她还有女神呢,叫陈惜,以前也是z大的教授。”
吕宁盯着屏幕,企图用这个新发现换取吕安然的夸奖,但就见姐姐脸上那个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