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林还待要说什么,楚怜玉没理他,一把关上了门,把他关在了外面。
回到屋里,正好看见秦歌对着他笑。
楚怜玉不高兴,“你笑什么?”
秦歌抱住他,“你在吃醋?”
楚怜玉反手抱住他,闷闷不乐地道,“那个韩林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“嗯。”秦歌低声应了一声。
两人到前厅的时候,韩泽已经等在里面了,看见楚怜玉的时候,还很意外地看了侍立一边的韩林,“楚公子也来了,请坐请坐,”他示意楚怜玉坐在下方的位置上。
楚怜玉看看他,站在秦歌身边不动。
秦歌坐好,率先问道,“不知韩盟主有何事?”
韩泽看看楚怜玉,欲言又止。
“你要说什么?”楚怜玉问道。
秦歌拉拉楚怜玉,向韩泽道,“他不是外人。”
韩泽闻言,想了想,才笑着道,“请楚公子莫怪,实在是韩某接下来说的话,不能外传。”
楚怜玉与秦歌对视一眼,静待韩泽接着往下讲。
“日前,我去寻神医谷一方的时候,意外听见一个消息。”韩泽小声道,“少林寺的善德大师,似与鬼虫牵扯至深。”
他神色紧张,看起来惊魂甫定,颇受惊吓的样子,说到这里,还示意韩林出去守着,韩林一愣,站在了门口,注意是否有人靠近。
“我从谷一方处出来,恰好遇见少林寺善德大师,因鬼虫之事肆虐,武林之中,不能群龙无首,便与善德大师回到少林寺,欲要商量重新召开武林大会,商量下一任盟主之事。哪知道,当天晚上,我便发现了端倪。”韩泽面上显出痛心之色,“那鬼虫竟是由善德大师传出!”
“善德大师修为高深,是武林之中公认的最有佛心之人,韩盟主许是看错了罢。”秦歌淡淡地道,并没有为韩泽的话所动。
韩泽见他不信,连忙道“那日晚上我因鬼虫之事难以入睡,就在院中小坐,哪里知道,刚好看见有人从院中掠过。我本以为是小贼进了少林寺,跟到少林寺后山,却发现是善德大师。”韩泽回忆当时的情景,呼吸急促起来,“后山是少林寺禁地,我原本要撤出,哪知道听见有人在里面呻吟。我发现不对,便藏了起来,等到善德大师离开之后,才进去查看,”他捋了捋胡子,问秦歌,“秦少宫主猜我看见了什么?”
“鬼虫?”秦歌皱眉。
“正是!”韩泽强自按捺激动,“当日在我府中,鬼虫已让人心惊不已。哪里知道,少林寺禁地之中,鬼虫直接吞噬血r_ou_!”
“吃血r_ou_?”楚怜玉吃惊地问。
韩泽看了他一眼,接着对秦歌道,“正是。那虫巨大无比,有寻常人高。洞中残尸几乎被吞噬殆尽。”他面色发白,“此种惨状,是韩某一生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。”
“那韩盟主为何要与我讲此事?”秦歌不动声色地问。
楚怜玉跟着点点头,也很奇怪。
这几日他们都是闭门不出,几乎不过问鬼虫之事,按理说,韩泽发现少林寺善德大师不对劲,应该是去找铁鹰堡白月才对,怎么都不该找到秦歌。
“这种事情,自是应该先与秦少宫主说才对。”韩泽殷勤地笑了起来,“铁鹰堡那边,稍后再与白少侠讲。”
秦歌沉默不语,楚怜玉非常吃惊,“为什么?”
韩泽却笑笑不说话了。
楚怜玉不满,“有话你就说,躲躲藏藏的算什么。”
他初出江湖,对于什么武林盟主没什么概念,此刻见他卖关子,忍耐不住就问了出来。
韩泽被一个小辈斥了,面上挂不住,怒色一闪而逝,生生地变作笑脸,道,“自然是因为玉泽宫比铁鹰堡更让人信服。”
“玉泽宫不管江湖事,江湖上有多少人因鬼虫而死,与我们无关。”秦歌冷冰冰地道。
韩泽愣住,强笑道,“秦少宫主真爱说笑,玉泽宫的事情,老夫还是有所耳闻的。”
秦歌坐着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