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死吧。”楚惊一脚把他踹翻在地。
那日韩枫喝醉了酒,把楚惊当成了花楼的姑娘,抱起来就上下其手。
楚惊一怒,就打了韩枫一顿,放话说要烧了他的狗窝,让他无家可归。
韩枫就一间茅草屋,冬天漏风夏天漏雨,他自己却爱惜的很,觉得全世界就他的茅草屋最好。楚惊生气的时候,经常说要放火烧屋子。
那时韩枫醉眼朦胧,趴在地上逗楚惊,让他烧个试试,还说最好连他一起烧,他就不信他能烧死他。
楚惊炸毛,当即就点了一把火。
韩枫没想到他真的敢烧,上去夺让的火折子,哪知道楚惊在气头上,不辩位置,抡起拳头就对着他的脑袋给了一拳,韩枫当场倒地不起,脉息全无。
楚惊受到惊吓,连夜逃回留仙山,连火都没帮韩枫灭。
他在山上日夜难眠,坐立不安,暗自派人去韩枫的木屋查看,那人回禀说是已成灰烬。
楚惊这才开始相信韩枫可能已经死了。
可是难过之余,又心存侥幸,想着韩枫是不是又在装死捉弄他,好看他上当难过的样子。
他这样一会儿想着韩枫死了,一会儿想着韩枫没死,每日心神难安。
等到最后,才想起来让人去检查有无尸骸。
得到没有发现尸骸消息的时候,他心里松了一口气,山却是真的不敢出了。
韩枫要是没死,肯定会找他算账。
哪知道,他找是找上门了,却以这种面容找了上了门。
楚惊难言地看着躺在地上乱滚撒泼的韩枫,一时无言。
“你小时候那么可爱,怎么现在长成了这幅模样!”韩枫见楚惊不理他,自己拍拍屁股站起来,指着楚惊不满地道。
楚惊有种一言难尽的复杂感,他看着韩枫,认真道,“我当初以为交了个好友,哪知道你慢慢地变成了这个样子。”
他是第一次下山的时候遇见韩枫,那时的韩枫已经是个弱冠少年,看着沉稳成熟,颇有风度。楚惊一看就心生好感,两人成了至交好友。
就算韩枫长他十岁,楚惊也不觉两人有沟通上的问题。
他人生中,很多第一次都是韩枫教会他的。
比起经常在外游历的父母,还有事务繁忙的哥哥们,韩枫在他的成长过程中,更像不可或缺的亲人。
有时候像父亲,有时候像哥哥。
等遇到他受伤的时候,又看起来像母亲一样呵护关爱,温柔异常。
韩枫是他人生中,不为他人知晓,却十足重要的伙伴、知己和亲人。
他每次下山,都怀着满怀喜悦地去找韩枫。
哪知道最近几年,每次见面,韩枫都能有一些变化。
直到最近,他完完全全变成了混混一般的模样,再也没有先前稳重有礼,谈吐又幽默风趣的韩大哥模样。
“哪个样子?”韩枫捂着自己的脸,心痛道,“你嫌弃我毁容了?”
楚惊语塞,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。
“你忘了是谁把我烧成这样的了?”韩枫咄咄逼人地追问。
楚惊连连摇头,“你知道我不是嫌弃你的脸。”
“那你嫌弃我的人了。”韩枫露出外边的眼睛溢满了泪水,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。
“我……”楚惊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。
“你还在生气那个时候我亲你对不对?”韩枫捂住胸口,痛心疾首地问。
楚惊脸色微红,“谁让你把我当成姑娘了。”
韩枫睁大了眼睛,欲言又止。
楚惊提起来那事就生气,“你还对我动手动脚!”
“小楚,我不是对你动手动脚。”韩枫解释道。
楚惊一脸不信地看他。
“我是喜欢你,情不自禁。”韩枫哑着声音,深情地道。
楚惊愣住了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韩府里,楚怜玉和秦歌待在客房里,两人腻腻歪歪地靠在一起聊天。
秦九看不顺眼,跟着墨鹰出去查看鬼虫的消息。
白月出去了好几天,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近日鬼虫肆虐,楚怜玉非常担心留仙山上的众人和白朗。
他数次说要回去看看,秦歌都不允许。
“为什么不能回去看?”楚怜玉十分不理解。
秦歌握住他的手,柔声道,“鬼虫是以韩府为中心,在北方几个州府流传,并没有传到留仙山。”
楚怜玉不信,秦歌只好拿出一张纸条给他看,“这是玉泽宫传来的消息,你看看。”
那张纸条上简短的写了几个地方,确实没有留仙山。
楚怜玉微微放心之余,又对玉泽宫的生意起了好奇之心,“你们是以收集情报为生吗?”
秦歌摇摇头,笑道,“我们只是消息比较灵敏。”
楚怜玉愈发好奇,缠着秦歌,打听玉泽宫的事情。
秦歌被磨不过,告诉他,只要到了玉泽宫,就把玉泽宫的秘密讲给他听。
楚怜玉原本要追问到底,可是秦歌已经这样说了,到让他无法再问。
正在这时,门被敲响了。
楚怜玉跑到门前打开门,发现是韩泽之子,韩林。
由于还在丧期,韩林身穿孝服未脱。
楚怜玉看看秦歌,不明白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。
“家父有请秦少宫主前往大厅议事。”韩林看向屋内的秦歌。
秦歌近几日甚少露面,韩林也没见过几次。
但是每次看见了,都是直勾勾地盯着人看。
楚怜玉最不喜欢他这个人了。这时见他又看秦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