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初瑾还没从刚才的情绪缓回神,就见大门吱呀一声打开,尘埃蹁跹,扑面而来的霉味,他才看清府内的情形。
请清冷冷什么都没有了,昔日的大家庭只剩下了一间破烂不堪的房子。
实木雕花的装饰砸的砸,被搬走的搬走,都被这几个差事搬到了马车后面藏起来。
“抬过来,快点——”
两人一前一后扛着一箱不知是何物,从弯曲的竹竿可以看出很沉。
“诶诶诶,放下放下,我看看。”大概是几人中的头目,见他们扛出来了一箱子不知道什么东西,立马转着眼睛,打着小心思就跑过来想捞一点。
木箱上原本上了的锁也被粗暴打破,撬开了挂在上面。
那个人一下子打开,顿时,满箱的光亮。
“我的天呐……”
箱子中,躺着奇珍异宝,不用说什么上好的羊脂玉,圆润的夜明珠,五光十色,鲜艳动人,还有些更是连名字都说不上来,全部都好像杂乱无章地摆在里面。
“哥,我们...拿一点呗...”围在四周的人哪还按捺的住,一幅幅皆是垂涎的目光,痴痴看着眼前他一辈子都可能得不到的东西,内心早已打好了自己的小算盘。
“把它抬到车里再说,去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,都给我搬出来。”那人啪地一下关上,给他们使个眼色,装腔作势道。
“是!”
“都抬过来,抬过来!”
“你他妈轻一点啊,摔坏这些小心脑袋!”
他们堂而皇之就洗劫了整个府内上上下下,就像是理所应当一般,在他们眼里,文家就是十恶不赦的乱臣贼子,而他们有理由把这些东西抬走去充公。
“这文家还真他妈有钱啊......”那个头目仔细查看了一箱箱放在车后面的箱子,啧啧道。
“也不看看他们贪污了多少,怪不得那么多。”另一个人y-in阳怪气附和道。
“哈哈哈,说的也是,兄弟们,干完后爷请你们喝酒!”那人笑得一脸得意,拍拍箱子大叫道。
那些人的脸上嘲讽不加掩饰,十分随意的聊着文家的生死,激起了文初瑾压抑已久的怒火。
攥着发白的拳头,他猛的站起来,眼里的怒意翻滚,通红的双眼,像从地狱来的修罗。
“我跟你们拼了!”文初瑾丟下竹篮,手上多了一根人手臂一般粗的木木奉,赴死般朝他们冲去。
人往往是在愤怒至极时会变得极其不理性,他早就被怨恨冲昏了脑袋,理智的弦也瞬间崩裂,现在只有一个想法:我要跟他们同归于尽!
原本以为四周没有任何人,那群人还在兴致勃勃看着自己的成果,却被忽然冲过来的人影吓了一大跳,回过神来,一个人就已经被一木奉捣到小腹,惨叫一声,痛苦捂着肚子。
这时,他所有的力气都爆发出来,正中目标。
“我.c,ao!”
那个差事很快反应过来,看着自己旁边的人已经被一木奉打倒,立刻警惕起来,看清眼前原来是一个连十五都没到的少年,握着木棍的手都有些发颤,反而哈哈一笑。
“我还以为是谁?就你这么一个豆芽菜,还敢来我这里撒野?”差事不屑看着单薄的他,道。
“把东西还给我!”文初瑾毫无畏惧,冲了上去,他容忍不得别人污蔑自己的家人,更是忍不得他们肆无忌惮的掠夺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!,“该滚的,是你们!”
那些差事人高马大,还配着大刀,几个人站成一排,根本不怕他。
几个人上前,手忙脚乱就把他束缚住了,反扣着手,就押住他了。
不甘心这样就被制服了,文初瑾仰着脸,满脸的愤怒无处可藏。
“让我来猜猜你是谁。”差事看着眼前瘦弱的少年,轻轻弹了弹腰间的腰带,假装冥思苦想,“口口声声说让我们滚,自己还不是被抓到了,是吗?文公子?”
顿时,一群人爆发出大笑,那人肆无忌惮大笑,还顺势拍拍他的脑袋。
“真他妈好笑!哈哈哈哈!”
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张揉皱的纸,摊开,上面赫然画着他的画像,还在他的面前摇了摇。
“你说,把你交给衙门,我能拿到多少呢?”
“嘻嘻,别这样看着我嘛。”那人泰然自若面对文初瑾快要喷火的眼睛。
“他,也给我扔到车上。”差事对其他的人道,指了指他。
那些人听了,毫不留情就把他随意扔在马车的后座,附带还绑了他的手,似乎是觉得他也没什么力气了,就绕几圈就完事了。
“滚,都给我滚!”文初瑾发疯一般在车内乱撞,咚咚咚的声音没有停止过,撞得头痛欲绝,但拼劲全力也是无济于事。
“有这点力气,还不如省着去衙门闹。”差事撩起帘子,扫了一眼车内情况,淡淡道。
说完,就唰的一下又拉上了。
顿时,他的眼前一片灰暗,自己就被关进了一个狭隘的空间。
“放我出去!放我出去!”再怎样的嘶吼也没用了,等到他全身的力气都快用完了,嗓子也喊哑了,也没有人会来救他的。
“怎么办……”一下子就陷入了无止境的绝望与恐惧,只能趴在里面,自言自语一般。
这样的绝境,还谈何逢生?
作者有话要说: 写着也是忒心累...
距离考试还有短短几天了,弱小无助瑟瑟发抖...
☆、第二十四章.挣扎
方才的一番挣扎,几乎是徒劳无功,几个